再来就是,楼家百年基业,险些毁在苏晓那个罪人的手里,而她,居然才是解救了整个楼家的人。
如此,就算袁家已经闹出了天大的丑闻,也不敢再嫌弃她了吧?
这么想着,袁霜霜就越发精神。
天边才刚刚露白,她就守在了偏院门口,只想等着下人送饭来的时候,找借口出院子看看。
如果不出这道院门,还怎么知道苏晓什么时候去踏青?
然而彼时的苏晓,压根就还在房里睡大觉……
要不是寻谷忽而来敲门,还带来了两封密函,口中也提及‘杨兴知’这三个字,那她还不一定能清醒过来。
“信?什么信?”苏晓从青账里头露出头来,双眼朦胧地看向寻谷。
寻谷看过去,瞬时语塞。
刚刚来开门的是季衍尘,只穿着一袭里衣,这会再看苏晓,也是一身里衣,头发还乱得厉害。
这两位主子……
她强迫自己低下头,沉声回禀:“是杨兴知寄往京城的迷信,仓平四周早已被王爷的暗卫和不知楼严密防控,找机会拦下了这两封信。”
“信上写着什么?”苏晓实在是好奇,赤着脚就要下来。
季衍尘拧眉,立即折返,抬手就把她按了回去,没好气地把信给她:“两封都是同样的内容,写着,你早已不是肥硕丑陋的模样了,足以确定葛阿尧就是你,而那些与葛阿尧有关的一干人等,都是与逆贼同谋的反贼,包括寒家和楼家!”
苏晓彻底惊醒,仔仔细细扫了两遍,这才敢相信方才听到的话。
完了完了,这下子,莫不是又玩大了,要把大家都给害了吧?
不,不对!
信件被拦下了。
“他为何要发两封信?那他会不会发更多信?”她还是忍不住后怕。
立在门口的寻谷安抚道:“王妃别担心,信鸽在路上走失或被猎人误杀,都是常有的事,所以通常都会两封信齐发,免得收不到。”
“奥……”苏晓长松一口气,转而咬了咬牙,“这个杨兴知,也不能留了!”
“现在还杀不得。”季衍尘拍拍她的脑袋,把信拿了回来,“他知道太子许多事,将来还有用处。”
苏晓一知半解的,也懒得多问,只道: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这话一出来,季衍尘和寻谷,倒是都眼巴巴地望向了她。
“干嘛?”
“现在,不就等着王妃你的假死药了?”寻谷有些头疼,看来苏晓还没有彻底清醒:“杨兴知既然能寄出这两封信,就证明他已经和袁霜霜商议过了,等到假死药到手,我们立即就能行动,也能立即回京!”
苏晓撇撇嘴:“只要再找人试试药,今天就能找出最佳的配比,倒是你们,撤退路线,这么快就研究好了?”
“呵!”寻谷翻了个白眼,扭头就走。
当尘王是什么?摆设吗?
季衍尘也哭笑不得地抬起她的下巴:“这么点事,我办不好?”
不知为何,就是这么对上季衍尘的双眼,她脑子里就忍不住浮现出了五马分尸的场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