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不算什么,主要是满府的下人,包括楼越和楼奇,居然都是早已见惯了的样子,甚至都没有半分惊讶。
“好了,管家,你亲自把人送回袁家,也好好给袁家人说说,她们究竟犯了什么事儿!”吴盼吩咐着,又打了个哈欠,回头看到两个赤身大汉还没处置,顿时嫌恶地皱眉:“这两个,提去一起做个证,就当着袁家的面,杀了吧。”
苏晓的嘴角越张越大,头一次发现,这个爱絮叨的楼家嫂嫂,居然这么霸气!
这才是真正的楼家吗?
“你呀,带了朋友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。”吴盼再冲着楼奇说话,那可就是一脸慈爱了,“还是妹子的朋友,不好好招待怎么行?”
看吴盼这般果决,寒舒云也觉得惊讶万分,刚要笑着说句话,楼奇却道:“她就是个粗人,有什么好招待的?”
寒舒云顿时一噎,咬牙死死瞪了楼奇好几眼,“楼家夫人,我看你和楼大人为人都不错,可惜了,居然有这么个弟弟!”
“我怎么了?”楼奇冷哼,“若不是本少,你现在还可怜巴巴地在仓平城里四处闲逛,恐怕为了找人,连季衍尘和苏晓的名字都要拿去到处问,你是不是还嫌不够乱啊?”
“谁让你们楼府防卫这般森严的?本将早就要过来了,就因为进不来,这才到处寻人!”寒舒云被气得大喘气:“倒是你,好歹也是个二公子,也不知怎么管束的,那袁家的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,本将却进不来,简直离谱!”
吴盼本来还看出了一点端倪,正要和楼越一起偷笑,忽而发现被寒舒云点到了楼家内宅的规矩,顿时有些挂不住:“咳!”
寒舒云脸色一僵,干笑道:“楼夫人别见过,我只是看楼奇不顺眼,可没有说楼府的意思!”
“不打紧,不打紧。”吴盼也扯了扯嘴角,不知为何,觉得脑袋有些疼。
楼越暗叹,能让楼奇变成这般脾性,想必这寒舒云,不简单啊!
“那,楼奇,你好好招待贵客。”楼越摇摇头,搀着吴盼走了出去。
“招待?”楼奇就像是听了个笑话,往旁边一指:“客房多的是,你若不喜欢,睡屋顶也行!”
说完,楼奇转头就走。
苏晓上前拉住即将暴走的寒舒云,好笑道:“好了好了,干嘛一见面就吵架呀,你倒不如跟我说说,你是怎么想到追来仓平的?难道……难道是作坊出了事!?”
“作坊无事,我阿爹在那儿,不会有事的。”寒舒云摆摆手,而后道:“我是不放心你,你又不会功夫,尘王吧,他虽然厉害,但他肯定顾不上你啊,所以我才……”
说到曹操,曹操就到。
寒舒云一句话都还没说完,季衍尘站在了房门口。
他森冷道:“原来是寒统领到了。”
“额……”寒舒云浑身一僵,顿时有些慌,抓着寻谷就冲了出去:“走走走,给我找间屋子,我累坏了!”
“舒云……”
苏晓无奈,随手把屋子里收拾了一下,又加了两盏蜡烛,才看向季衍尘。
不看还不打紧,这一看,才发现季衍尘胳膊上受了伤,血迹斑斑!
“你受伤了?”苏晓走过去扶住他的手,惊声问道:“除了胳膊,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么?出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