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这个时候,我们倒不该来得太早,该让你和自家姐妹多说说话的。”苏晓浅笑。
“王妃快别说这些了,最近这段时日,家中姐妹时常腻歪在一起,该说的早就说完了。”林暮雨领着两个人坐下,等到下人上了茶,又跑过去关上房门,神神秘秘的。
寒舒云原本还在打量细心布置过的屋子,见状,也不免多了几分好奇。
倒是元月和寻谷,对视一眼,猜到是要说些私密话,便也退了出去。
苏晓端着茶,挑了挑眉:“暮雨,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话说?”
林暮雨脸上红地能拧出汁来,微微低着头,嗫嚅道:“王妃,出嫁之后,新婚之夜……王妃和王爷,现在应该已经……嬷嬷教的,我……”
“你在说什么啊?”寒舒云听得一头雾水。
或许是有了经验,到底不一样些,苏晓听着听着,忽然就琢磨出了这里头的深层意味。
林暮雨这是……求赐教?
这……
苏晓摸摸往后退,可是坐在这里,也只能是往后稍微仰了仰。
这种事情要怎么探讨?
难道要说姿势?
可她也不是很懂,嬷嬷是有,却从没听过这方面的课程。
当初在仓平,吴盼给她请了那么多个先生和嬷嬷,也无人教过房事。
如今细想起来,说不定是因为,当时楼越和吴盼都还没有认可季衍尘的缘故?
但不管怎么说,掌握主动权的一直是季衍尘……
或许男人就是能无师自通?
反正,苏晓确实不会。
看苏晓的脸色不住的变幻,林暮雨脸上的血色越发明显了。
而寒舒云,瞧着一个娇羞,另一个奇怪,只觉得头都大了。
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?难道是成心不想让我知道?”她急了,气鼓鼓的。
林暮雨连忙安抚:“不是不是,只是……”
“她问的,是成亲之后行房之事!”苏晓干脆直接说了,无奈叹了口气,“不是不想让你知道,而是暮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”
其实刚才的时候,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但一看到寒舒云都因此生气了,就又觉得好笑。
再转念一想,这个世界,关于这方面的教育确实贫瘠,但是食色性也,是人之天性,说说也无妨。
“哦。”寒舒云果然哑了火。
林暮雨拼命搓着自己的衣角,耳朵都红透了。
看到这一幕,苏晓都担心她会害羞到发烧,不免失笑:“按理来说,你家肯定给你找了嬷嬷,怕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林暮雨深呼吸了好几次,才从面红耳赤,脑袋飘忽的状态中缓过来,“嬷嬷是有,沈家也请了嬷嬷,特地送来,可是……”
“沈家也请?”苏晓眨了眨眼,转而明白过来。
古时候儿女成婚,多是为了繁衍子嗣,男方这么做也是个传统,无可厚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