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此次前来,是想请云逍高抬贵手,饶过朱纯臣的性命。
“成国公朱纯臣,做出震动朝野的大案,龙颜大怒。”
“贫道不过是方外之人,怎么可能左右陛下的决定?”
云逍表示遗憾,爱莫能助。
随即漠然一笑,语气变得冷漠了起来:
“贫道虽然不是什么睚眦必报之人,却也不会做出以德报怨的事情。”
“朱纯臣伙同言官,欲置贫道于死地,英国公却让贫道出面救他,岂不是强人所难?”
张维贤露出尴尬之色。
这次的要求是有些过分了。
“云真人有宰相之量,又何必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?”
“若是云真人肯相助,不仅朱纯臣会以身家相报,所有勋贵,都会感念云真人的这份人情。”
定国公与成国公是世代姻亲。
徐允祯自然要不留余力地救朱纯臣。
云逍‘呵’了一声。
贫道是缺钱的人吗?
人情?
这世道,人情算什么?
再说了。
勋贵的人情又能值几个钱?
徐允祯急了,“给朱纯臣定罪都可以,能否将成国公爵位,转给其他旁支。”
“恕贫道无能为力。”
云逍懒得再浪费时间,端起茶杯,示意送客。
“云逍子,你也莫要得理不饶人!”
徐允祯终于控制不住了。
国公爷发怒,还是颇有威严的。
“定国公是否曲解了得理不饶人的意思?”
“朱纯臣想要贫道的命,如今贫道不肯相救,反倒成了贫道的过错?”
“定国公的霸道,是不是用错了地方?”
云逍淡然一笑,眼眸中有了锋芒。
张维贤喝道:“定国公,住口!”
这次前来求云逍,本来就是强人所难。
人家不答应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因此撕破脸皮,实在是不值当。
再说了,云逍子又是那么好得罪的?
徐允祯却是不理,向云逍冷笑道:
“云真人如今圣眷在身,如日中天,是否想过将来?”
“严嵩、魏忠贤当年,又是何等的权势熏天,最终下场如何?”
“云真人莫忘了,你也是新晋的勋贵,此时得罪所有勋贵,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。”
“云真人总有求到勋贵头上的一天,你说是吧?”
徐允祯的语气中,透着明显的威胁之意。
“贫道的下场如何,不劳定国公操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