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那么想,就是男女有别!”她拔高了些许嗓音。
谢容冷冷勾唇,作势拿走草药:“那你就疼着吧。”
“……”锦宁一愣,急急抓住他衣摆,“不行,我会疼死的!我这是为你受的!”
谢容不再言语,略垂眼皮,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她,眉间似有不耐。
锦宁咬唇,慢慢松开了他的衣摆。
“那,请你帮帮我。”她别过脸轻轻地说。
那眸眼还红着,又不看他,像是不情愿又畏惧强权一般,落在人眼里就怪可怜委屈的。
谢容无端有些生燥。
他复又半蹲在她身前,修长的指刚要碰到那衣衫,锦宁略一偏身避开,垂着眼轻喃一句‘我自己来’。
她自己褪下,露出大片纤薄雪白的肩颈。
谢容下颌紧绷,脸色似乎忽然有些阴沉,眼底漆黑冷郁。
他解开包扎布料,将止痛草药按敷在那翻出血肉的伤口,锦宁疼得肩背瑟缩,忍不住痛吟一声‘你轻点。’
她声嗓绵软。
谢容指尖略顿,放轻了力道,面上却依然凝结着浓厚散不开的阴翳。
森森目光如冷刀子般扫过她裸露的肩,以及,那雪白皮肤上一个又一个刺眼的暧昧。红痕。
他们是夫妻。
自然,有他们的夫妻之乐。
“方锦宁。”
他突然喊她。
她衣衫坠到手肘间,大片肌肤裸露在外。
锦宁一抖。
谢容听不出情绪地道:“你舍身为我挡箭,我似乎还没正经向你道一声谢谢。”
锦宁解释道:“别客气,你是谢韫的好朋友,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出事。”
谢容眸光骤然一缩。
“所以,你救我,只是因为他?”
“对。”她重重点头。
谢容脸色一下子黑了下去。
他却有些不信。
她这等懦弱怕死之辈,除非很重要的人,否则哪里会奋不顾身、命都不顾来替他挡箭?
也罢。
谢容又扫了眼那肌肤上的红痕,眼里阴沉一片。
只要她与谢韫和离。
他便既往不咎、原谅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