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红死后与丫头合葬。他的棺材比丫头的高出一截,为的是让在地下等待了几年的丫头,能够再次靠在他的肩膀上,听他婉婉而唱的戏腔。
棺椁两边摆放着两盆已经枯萎了的花盆。
解雨辰把两盆已经枯萎了的花盆放到墓室外面,他又将两盆盛开着的红色山茶花摆放在了棺椁两边。
丫头喜欢花,比起摆放摘下来的花束,还不如摆放生机勃勃的花盆。
陈皮沉默的把竹篮里面的一碟清蒸螃蟹、一碟芙蓉糕、一碟糖油粑粑摆放在了供桌上。
张若皎点燃了香烛,倒了两杯茅台酒。
解雨辰在火盆里烧起了纸钱。
张若皎和陈皮一人举起一杯茅台酒倒在了地上。
张若皎边倒边念着,“丫头,我来看你了,我真的好想再吃一次你做的面啊……”
“二月红,你可要好好的照顾丫头,你们一定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,让丫头生生世世都听你唱戏。”
陈皮看着两副棺椁眼中满是想念,“师娘,我特意让人做了你最喜欢的螃蟹,这螃蟹还是我今早亲自去河里捕捞的,师娘,我还准备了糖油粑粑,你和师父一定要好好的。”
“不用担心我们,九门还有我们,你们要好好的啊。”
说着陈皮就看向解雨辰,“快,给师父、师娘唱戏。”
解雨辰点了点头,烧纸的动作不停,唱起了戏,他唱的是二月红最喜欢的《霸王别姬》。
“……传于我辈门人,诸生须当敬听;自古人生于世,需有一技之能;我辈既务斯业,便当专心用功;以后名扬四海,根据即在年轻……”
婉转的戏腔声在整个墓室里回响。
丝丝缕缕青烟徐徐升起,勾勒出了二月红和丫头的模样。
祭拜完,几人就返回了红府。
张若皎在回来的路上发信息问了张海楼还有那些治风湿的药方子。
张海楼过了几分钟就把药方子发给了张若皎,还附上了一句话。
张海楼:先祖,您终于决定要养生了?看来您最终还是向身体低下了头。
张若皎顿时一阵语塞,她回复着。
张若皎:并不是,这药方是帮他人要的,我的身体状况比你还好。
张海楼:那可真遗憾。
张若皎没有再回张海楼了,她扭头朝陈皮道,“我刚刚寻了两个药方,到时候我告诉陈管家让他督促你喝下。”
陈皮揉了揉自己的双腿,神色晦暗,“小姐,还是算了,我年纪大了,不必治了。”
“陈皮!”张若皎皱起眉头,“当年是谁跟张启山他们保证一定会好好守好九门的?现在九门正危机重重,你好好照顾自己,活着看到九门安康。”
陈皮默然,良久才应道,“好。”
下了车,陈管家迎了过来。
张若皎朝陈管家嘱咐道,“如果陈皮风寒痛痹的话就用川独活二钱,桑寄生三钱,西秦艽三钱,青防风二钱,细辛六分,大川芎二钱,玉桂心八分,厚杜仲三钱来煎水内服。”
“若是肢节不遂了就用虎骨胫一对,全当归二两,灵鳖甲二两,羌活二两,青防风二两,粉萆薢二两,西秦艽二两,川牛膝二两,晚蚕砂二两,松节脂二两,将药均研成细末,浸入上好高粱酒十斤,密封贮存,待浸透后,滤清药物,加冰糖一斤,再浸多日,然后方可取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