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东虎听见这话,心惊胆战的问:
“听说,举行婚礼之前,你找陈天比试的,结果是怎样的?你为什么会逼迫自己啊?练武可不能急啊,你如此年轻已经成为宗师,那是无人能及的存在了,你怎么能那么急迫的想要突破呢?”
白玉姣哼笑了一声,低声道:
“或许,陈天骂得很对,我的傲慢就是无知,我自大就是愚蠢。”
“我被世人捧得太高,所以早已经无法接受比我强大的人和事物。”
“此刻回想起来,竟然如此可笑?”
白家人听见这话,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。
“玉姣,你不要怀疑自己,你就是最优秀的,在你这个年龄,没人能做到你这一步。”
白玉姣平静的笑了笑,“就是太多这样的声音,我才迷失了自己。”
“爸,妈,爷爷,你们放心吧,我不会做傻事的,我会活下去,活得更好。”
“在我走火入魔这段时间,我还有一丝意识尚存,全身的痛楚好似在油锅里滚了一天。”
“我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东西,此刻,不仅是我白玉姣,连白家的名声也全部被毁掉了。”
“而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我,这不是我自作自受,是什么呢?”
“听见他们讨论的声音,外面很多人都在骂我,我的心里,却反而说不出的平静。”
“或许是被捧得太高,我太在意别人的看法,所以听不得任何不好的东西,但是,太累了。”
“此刻,我感觉自己无比轻松。”
尽管白玉姣很正常,但是她的正常看在白家人眼里,就是非常不正常。
白东虎叹息一声,仍然觉得自己孙女处于绝望的边缘。
他遣散了所有人,并提醒白义仁道:
“让玉姣好好休息,不要让人打扰她,但要一直陪着她。”
“爸,你放心吧,我会照顾好玉姣的。”
白玉姣在家调养了一个星期,终于能下地走路。
她走到外面,听着很多人对白家的议论声,心中很是自嘲。
她并没有做错什么,可是追崇和毁灭,竟然就来自于那一瞬间。
在她没嫁之前,无数的男人全部站在她这方。
可是,在她不知情的时候,她被送到了杨家。
于是,所有男人都开始骂她。
虚伪,做作,矫情,荡妇,不要脸。
明面上很清高,故意演戏死活不嫁。
实际上自己送货上门,恨不得立马嫁过去,被人蹂躏。
甚至绝大部分的人都认为,白玉姣是耐不住寂寞,只要有男人她都嫁。
她不知道这些声音是怎么传出来的,但是她终于明白了人言可畏是什么意思。
白玉姣认真听着这些辱骂,心里很是平静。
楚恬早就听不下去了,连忙喊道:
“小姐,我们回去吧,过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